夜行 (第二章)
玉京
大多數人把玉京想成是一座雕樑畫棟的宮殿, 其富麗堂皇更勝於常世中任何一國的王宮. 如果他們看到真正的玉京, 不免要大失所望. 白色的大廳中心只放了幾張簡單而舒適的桌椅, 牆上幾乎毫無裝飾. 比較特別的是一字排開的玻璃窗, 虛海的光自窗外投射進來, 在單調的白牆上染上了一層迷離變幻的光暈.
大多數人把玉京想成是一座雕樑畫棟的宮殿, 其富麗堂皇更勝於常世中任何一國的王宮. 如果他們看到真正的玉京, 不免要大失所望. 白色的大廳中心只放了幾張簡單而舒適的桌椅, 牆上幾乎毫無裝飾. 比較特別的是一字排開的玻璃窗, 虛海的光自窗外投射進來, 在單調的白牆上染上了一層迷離變幻的光暈.
“辛苦了. ”
看到更夜走進門來, 原本坐在椅子上的女子含笑站了起來. 女子的面目姣好, 秀髮束成高高的髮髻, 衣著也非常典雅華麗, 只不過繡滿花朵彩蝶的水袖長裙和這個地方實在不大相稱.
“一點兒也不辛苦. 您又要回蓬山去了嗎? ” 更夜禮貌地回答. 基本上諸神各司其職, 偶爾才會在玉京見個面, 倒是他不時在下界碰到這位叫做“玉葉”的女仙. 掌管蓬山的玉葉和以黃海為根據地的更夜, 可以稱得上毗鄰而居.
“呵呵呵…” 玉葉用塗著鮮紅蔻丹的手半掩著櫻唇, 自己先笑了一陣. “是啊, 誰叫咱們蓬盧宮出了一頭調皮搗蛋的麒麟呢? 那個延麒正在前往蓬山的路上, 不知道又有什麼希奇古怪的事情了. 犬狼真君, 請恕妾身先走一步. ”
看著玉葉以優雅的小碎步走出大廳, 更夜笑了笑, 他一向不怎麼了解這位以美貌著稱的鄰居. 某次諸神會議中, 曾經有人半開玩笑地說: “開會有必要穿得這麼華麗嗎? ” 這句話當場讓玉葉小小地發了一頓脾氣: “妾身可是蓬山的門面, 要直接面對麒麟和一國之君的. 要是穿得像叫化子一樣, 如何能維持玉京的威信呢? ” 有意無意間, 一雙美目往更夜的方向瞟了過來.
在椅子上坐定以後, 更夜仔細地把護甲上的玉石卸下來. 大部分的玉石是藍綠色的, 但也有一些呈紅色或黃色. 他把全部的玉石放在與椅子相連的矮几上. 只一瞬間, 原本五顏六色的石頭就完全褪盡了顏色, 發出瑩白的光澤. 他把石頭拿起來, 再一一裝回護甲上.
這就是更夜主要的工作: 在黃海四處巡行, 讓身上的玉石記錄下各地天候和動植物生長的狀況, 然後定期呈送到玉京來. 這樣半年一回, 他已在黃海和玉京間往返了八百多次, 幾乎每次都是重覆同樣的動作, 然後就匆匆離開, 如果沒有特殊的狀況, 連謁見天帝都可以免去.
但是這一次, 更夜並沒有馬上離去, 他還要去一個特別的地方. 他放鬆了身體靠在椅背上, 輕輕地說: “天門”.
他感覺身體被一道暖流包圍著漂浮了起來, 眼前看到的事物變得越來越模糊…在四周的景象完全消失之前, 他的眼睛還盯著白牆上一排秀逸的行書, 代表了常世中一切事物運行的法則.
那幾行字, 並不記載於天綱的任何一個條文中.
其他的十二國同人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