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rgo Proxy (死亡代理人)
這是一篇難寫的介紹, 因為很難在不透露劇情的情況下說清楚這部動畫的特色, 更何況連看三遍以後, 我還是不能說自己真的看懂了.
簡介
Ergo Proxy, 是Manglobe繼Samurai Champloo (混沌武士) 的下一部作品, 編劇是佐藤大(Wolfs Rain, Cowboy Bebop, Eureka 7, Ghost In The Shell Standalone Complex, Samurai Champloo). 曾經看過佐藤大作品的人, 大概很難忘記Cowboy Bebop 和 Samurai Champloo深度的劇情, 跳脫而充滿創意的敘事方式, 以及不時在幽默搞笑當中, 隱藏著對人性冷冷的嘲弄.
故事開頭是很典型的科幻片場景. 未來的地球自然環境惡化, 因此人們只能在拱頂城市的庇護下生存. Romdeau就是這樣的城市, 能夠生活在其中的, 都是經過嚴格挑選的優良市民. Romdeau 的科技非常進步, 日常事務都由各種專門的機器人(AutoReiv) 負責打理, 來保持城市絕對的整齊與秩序.
另外有些從其他地方逃來的移民, 居住在Romdeau的邊緣, 從事一般市民不願做的下層勞動工作. Vincent Law就是這樣的角色, 在機器人廢棄處理部門工作, 專門檢查並回收有問題的機器人, 不但要冒生命危險, 還得低聲下氣看上司顧客的臉色. 雖然他每日勤奮工作, 但是終日瞇著小眼, 既不特別聰明, 又口齒笨拙缺乏人緣, 被接納成為正式市民的夢想遙遙無期.
這時平靜的Romdeau卻開始陸續出現機器人異常的現象. 這些機器人感染了一種Cogito病毒, 症狀是雙膝跪地呈祈禱狀. 一但感染病毒, 機器人不再聽從人類指令, 必須立即銷毀. 任職於情報單位的調查員Real Mayer到移民區去調查一起機器殺人案件的時候, 卻在案發現場目睹一種極具破壞力, 行動迅捷的神秘怪物. 
Real是Romdeau統治者 Donov Mayer的孫女, 養尊處優, 生活起居都有專門的機器人伺候, 然而生性強悍任性的她十分厭煩Romdeau平淡無奇的生活, 這個發現引發了她的好奇心, 於是透過重重阻礙展開調查, 才發現這是種被Romdeau統治階層視為最高機密的生物 -- Proxy.
接下來Real於家中遭遇Proxy, 而沒沒無聞的Vincent, 也因為未知理由為Proxy 追殺. Vincent 和 Real , 地位個性迥異的二人, 開始有了交集…
很一般的科幻片劇情, 對不對? 但是經過佐藤大的編排後, 不管喜不喜歡, 都不得不承認這部動畫的拍得很不一樣.
Cogito Ergo Sum
第一次聽到Ergo Proxy 的名字時, 還以為Ergo是人名, 後來才發現自己才疏學淺, Ergo 是拉丁文, 翻成英文是Therefore, 也就是 “所以” 的意思. 即使這樣還是看不懂, 上網查詢的結果, 才知道這出於哲學家笛卡爾(René Descartes) 的名句 “Cogito Ergo Sum” 即 “我思故我在”. 而Proxy是英文, 會把這兩個字放在一起混用的, 大概也只有日本人才創得出來的日式英文.
沒錯, “我思故我在” 就是全片的主旨. Cogito, 也就是劇中機器人感染的病毒名稱. 當遵循規則的機器人開始思考懷疑, 也就是它們產生自我意識的時候. 
小機器人Pino是最好的例子. 被人類養在家中的兒童型寵物, 感染了病毒以後, 可以在每一集裡看到她的轉變: 呆板的臉上有了表情, 也開始感受到恐懼, 歡樂, 悲傷等情緒. 原本Pino只能像影印機一樣, 絲毫不差地把影像複製出來, 到了最後, 她終於用自己的筆觸畫出了自己的經歷. Pino, 就像木偶奇遇記裡的Pinocchio一樣, 變成了一個有感情, 能創作, 真正的孩子.
“謊言使人快樂. ” 自我意識帶來的結果並不是幸福. 機器人開始憤恨, 不再甘願當人類的奴隸, 人類則開始懷疑自己的信仰, 不再安於階級井然的社會系統, 惡意, 混亂, 崩潰, 毀滅紛至沓來. 誠如Real最後所說的: “我原本痛恨在Romdeau的謊言中一成不變的生活, 然而我那時並不知道, 自己所追尋的, 是如此危險可怕的東西…”
“我是誰? 從哪裡來? 到哪裡去? 存在的目的是什麼? ” 神造世人的時候, 為什麼要給予祂的造物這麼危險的思想, 沒有人知道. 然而不管是人還是機器人, 一但開始思考這些問題, 就從此踏上了一條不歸路. 
“無論何時, 無論何處, 我拼命想當一個好市民, 一直壓抑自己, 想要變成別人想要我成為的人, 最後卻落得如此. 不懷疑系統, 遵循規則, 這就是成為模範市民的條件…但是我永遠無法成為好市民了. ” 當Vincent 領悟到這一點的時候, 始終半閉的雙眼, 終於第一次向現實世界睜了開來.
Proxy
Proxy就是代理人的意思. 為什麼那些怪物要叫做代理人, 是為誰代理, 代理什麼? 這名字的意義一直要到最後才見分曉. 所以不想踩到地雷的讀者請略過此段. 
在故事發生的數千年前, 地球自然環境被人類所破壞, 無法居住, 於是人類逃往外太空, 並展開了復甦地球的計畫: 他們創造了三百台不畏惡劣環境的高科技機器人, 讓它們在地球上建造小型溫室, 培養機器人及複製人, 再利用這些勞力與生物能量, 慢慢讓地球回復舊觀, 等待原始的人類歸來. 這些機器人被稱為Proxy, 也就是人類的代理人.
經過數千年的演變, 這些具有人工智慧的Proxy逐漸形成了自我意識, 它們所創造的世界也趨於完善. 然而對於原本的人類而言, Proxy和它們創造的世界, 都只是讓地球復甦的工具, 一但目的達成, 就不再具有存在的必要. 當洪水退去, 諾亞方舟不再具有保存的價值, Proxy的生命也止於地球復甦之日. 
造物主與造物之間的關係, 也是Ergo Proxy的主題. 在這部動畫裡, 人類是Proxy的創造者, Proxy是溫室中人類的創造者, 而這些新人類, 又造出了各種機器人. 就像自然界的生物鏈一樣層層相扣, 劇中每一個創造者, 從另一個角度來看, 也都是背負著自身以外使命的代理人.
Ergo Proxy, 也就是指獲得自我意識(Cogito)之後的代理人, 當他居高臨下, 看著自己創造出來掙扎求生的可憐造物, 是不是就彷彿看著自己的倒影一樣?
“我們活著, 難道不是完成生命本身, 而是為了達成造物主給予的使命? 存在的目的只是一個過程, 一個工具? ”
這問題太過沉重, 我也沒有神學的素養來認真討論, 就此打住.
Busy Doing Nothing
Vincent是典型的反英雄, 缺乏自信, 優柔寡斷, 逃避現實, 如果沒有別人在後面推一把, 他大概是沒法自己開始採取行動的. Real 則完全相反, 高傲倔強, 盛氣凌人到令人討厭的地步. 雖然養尊處優, 但是從來沒有從唯一的親人--祖父那裡得到關愛, 真正關心她的, 只有醫生Daedalus和保母兼保鑣的機器人Iggy. 
然而在與Vincent和Pino的旅行中, 原本事事看不慣的Real 漸漸有了轉變. 在某一集裡, 船隻因無風受困於冰原上無法動彈, 在極度無聊中, Real開始以觀察實驗動物的精神, 開始記錄Pino和Vincent的一舉一動. 日子一天天過去, 飲水食物日漸減少, Real的心情焦躁不堪, 無法了解船上另外兩個 “低等生物” 為何還能高高興興, 心平氣和地面對困境. 然而到了最後, Real 終於放鬆了自己, 面對絢麗的極光, 第一次展現發自內心的微笑, 而那些密密麻麻的實驗筆記, 也在驟然吹起的大風中飛到九霄雲外. 在這裡Real放下了心防, 真正接納了Vincent與Pino, 把他們當作與自己平等的夥伴.
這一集的名字就叫做Busy Doing Nothing. (無事忙? )
能冒著讓劇情停滯不前的危險, 以一整集的長度專注於角色內心的轉變, 是Ergo Proxy令人激賞的地方. 如果寫腳本的人不忙著炫燿自己的博學多聞 (見下一段), 像這樣多花一些時間在角色發展上, Ergo Proxy 的成果應不止於此.
隱喻與象徵
Ergo Proxy不僅在片名上隱含玄機, 全劇更是用了一籮筐神學, 哲學, 以及心理學. 有趣的是全片不論概念, 人名, 場景, 都全盤西化, 甚至片中出現的文字, 包括英文, 法文, 德文, 拉丁文, 就是沒有半個日本字.
許多人名地名都其來有自. 比如說Daedalus這個角色的名字, 遙遙與劇情呼應. Daedalus本是希臘神話裡的人物, 在他孩子身上裝上翅膀, 結果飛得太高, 羽毛上用來黏合的蠟被太陽融化, 因而墜落身亡. 其他如Real祖父房間裡的四座雕像, 是米開朗基羅在佛羅倫斯為Medici 家族教堂的創作. 而Vincent 所駕駛的風力船Centzon Totochtin, 又名四百隻兔子, 是阿茲特克傳說中一群好酒的神祇, 要說有什麼意義嗎? 大概只能讓小機器人Pino玩數兔子遊戲吧. 
劇中也喜歡玩大風吹. 除了使用許多著名電影電視場景外, 還有整集都假借名人名著或電視節目為主題, 如第十一集使用舊金山的前衛書店City Lights為背景, 在其中上演一齣於記憶, 意識與潛意識間遊走的舞台劇; 第十四集以莎劇哈姆雷特的角色Ophelia為名, 讓Real漂浮在滿布鮮花水草的池塘中; 第十五集模仿美國搶答電視節目Who Wants To Be A Millionaire; 第十九集Smile Land, 更把卡通片祖師爺華德迪斯奈拿來狠狠嘲笑一番.
恰到好處的引經據典可以為作品增加深度, 但是過了頭就讓人覺得矯揉造作, 缺乏誠意. 再加上借來的概念和場景太多, 讓整部戲的結構看來東拼西湊, 缺乏連貫性和一致性, 就我看來, 是這齣動畫最大的敗筆.
所以佐藤先生, 下次要玩, 就請玩得高明一些吧.
Raison d'Etre
Raison d'Etre是劇中角色不時嚷嚷的名詞, 如果你和我一樣不諳法文也沒有關係, Raison d'Etre, 其實就只是 “存在理由”的意思.
去除那些高深的神學哲學心理學, 在Ergo Proxy虛虛實實的情節之中, 到底 “真正發生了什麼事”? 不瞞您說, 我一共看了三遍, 又上網搜索了一堆相關討論, 還是不能說自己真看懂了. 而且從網路上眾說紛紜看來, 有同樣問題的人不只是我一個.
日本動畫本來就有留下一堆謎團讓觀眾自行演繹的習慣, 我開始懷疑本劇的Raison d'Etre (請容我也來亂用這個名詞), 並不是娛樂觀眾, 而是滿足編劇想要迷惑觀眾的奇怪心理. 或許他們根本就沒打算讓別人看懂吧?
言歸正傳, 在這齣動畫中, 所謂 “存在理由” 到底是什麼, 是神祇給予的 (宗教), 是與生俱來記錄在DNA上的 (生物), 是內在的 (心理), 還是外來的 (環境) ?
也許那並不重要, 如同劇中角色Vincent所說的: “我所不能忘卻的, 不是什麼責任或命運, 而是在地上奔跑, 站立, 持有生命的感覺… ”
就像這齣動畫一樣, 這真是個存在主義十足的宣言, 也是本年度的動畫之中, 最令我難以忘懷的觀賞經驗之一.
類別：科幻
動畫製作: manglobe
製作年代: 2006
集數: 23
動畫導演: 村瀨修功
編劇: 佐藤大
相關網站:
英文官方網站: http://www.ergoproxydvd.com/
日文官方網站: http://www.wowow.co.jp/anime/ergoproxy/
解釋劇中所用典故的網站: http://www.dvd288.com/html/2006/10/20061006201537.shtml
Comments
這部動畫有這麼多的典故 太厲害了
Posted by: Evelyn | March 9, 2007 11:25 PM
>>這部動畫有這麼多的典故 太厲害了
剛看時沒什麼感覺,上網查詢才嚇一跳,怎麼這麼高深啊. Ghost In The Shell 也常引用典故,但不至於連劇中只出現幾分鐘小角色的名字都有來由,幾乎可以想像編劇坐在桌前伏案寫作,旁邊放著一本厚厚百科全書的情景. (笑)
當看到連和劇情沒什麼關係的盧梭 “論語言起源” (Rousseau, Essays On The Origin Of Language) 都搬出來,只好搖頭苦笑, 擺明了唬弄觀眾嘛. 就好像有什麼要講,卻不用自己的話,非得藉著別人的嘴說出來一樣不自然.
不過這還真是特別的動畫,有幾集非常精采,動畫品質,角色設定(非常酷的Real,非常可愛的Pino和非常衰的Vincent )和配樂(片尾曲是Radio Head的名曲Paranoid Android) 也有相當水準, 所以還是推薦一下.
Posted by: lotuslee | March 10, 2007 08:18 PM
動畫對我的吸引力還是不夠強
我借了bicentennial man 來看 (不知道劇情,只知道是機器人...)
Posted by: Evelyn | March 11, 2007 09:52 PM
終於給我碰到YAHOO上有賣家在出售這套動畫了
耶～～ ≧≦ 恭喜我吧（雖然看來品質有點可慮...）
誰叫lotus是這麼一位高明的煽動家呢 XD
Posted by: pony | March 12, 2007 11:53 AM
pony 請收信.
Posted by: lotuslee | March 12, 2007 11:52 PM
嗚嗚嗚...沒收到呢 請寄我在Gmail的信箱
Posted by: pony | March 13, 2007 10:37 AM
據我所知，笛卡兒在沈思集裡的意思是指“我思，我存在”，後來在方法論裡的"Cogito Ergo Sum"，被英文和中文翻譯為"I think, therefore I am"（我思故我在）。
“我思”和“我在”之間的關係，並不是透過單純的自我意識、就保證了身體的存在，是需要透過預設上帝的存有、來保證心身二元的存在。所以兩者之間並不是單純而直接的"therefore"關係...。
只是當編劇群嘗試著引用一堆希臘神話和哲學資料的時候，呈現給觀眾的是達到一種較具議題性的內容表現，讓觀眾可以發揮更多的討論。
Posted by: Hysk | May 20, 2007 11:37 PM
Hysk,歡迎留言.
嘿嘿, 我大學西洋哲學史只上到亞里斯多德, 所以剛才到wikipedia去補修了一點笛卡爾. :-)
我同意, Ergo Proxy的編劇有意無意把各種學說拿來加以混淆,因此連"我思故你在"這樣胡謅的台詞都會從劇中角色的嘴巴裡跑出來. 雖然笛卡爾所謂的"我思考"或"我懷疑"和一般所說的自由意識並不完全相同,他的推論的確是以其作為基本(即使不是唯一的)假設.所以說"therefore"不能算太錯.
但是Ergo Proxy 在"Cogito"後推演的結果,可就和笛卡爾大相逕庭了.
另外一點是在Ergo Proxy中,不僅不強調身體物理性的存在,連 “存在”的定義本身都難以界定: 記憶可以轉換, 基因可以移植, 意識與潛意識可以分裂成不同的個體. 笛卡爾地下有知, 恐怕也要頭疼不已吧?
Posted by: lotuslee | May 21, 2007 01:37 PM
感覺很酷的一部片
雖然我不常看這類型的日本動畫
但你的介紹讓人對它很有興趣呢!!
除了買DVD還有哪邊可以看到它呢?
thx!
Posted by: l.paris | January 11, 2008 04:01 AM
I.paris:
跑去你的網站拜訪,本來以為你住巴黎,後來看到Dean&Deluca...咦,我們住同個城市嗎?
Ergo Proxy可以在www.veoh.com 看到.我想一般的Torrent也有下載.如果你真的喜歡,Chinatown的DVD店也有賣"便宜版",只不過翻譯很差.
如果你有訂Netflix,那裡全套都有.
Posted by: lotuslee | January 12, 2008 08:54 PM
您好，請問可以轉載您這篇文章到我們大學BBS的動畫社社版上嗎?謝謝!(因為我們這學期正在看這一部片，想說舉別人寫的文章當例才有說服力說這部片好看...)
另外我也想轉載有關電腦線圈的那一篇，因為我們社上也有人一直在推薦這一部。
煩請回覆，感謝不盡~~^^!支持好文!
如果可以的話，我會載明出處的。
Posted by: sydstf | March 10, 2008 05:40 AM
只要載明作者出處,轉載沒有問題. 如果刊登出來了, 可以給我一個連結嗎?
Posted by: lotuslee | March 10, 2008 09:51 AM
感謝您的同意。連結是bbs.ndhu.edu.tw，去裡面找C_ACG版即可，謝謝!
Posted by: sydstf | March 10, 2008 12:39 PM
To Lotus,
雖然不是完全認同以上文字 (eg. 以我理解 proxy 該是被製做出來的生物而不是機器人吧? 而它們因日子久了，明白到使命完成後自身便沒有目的，有了各自的想法，但如我所說，如果它們不是機器人的話就不該會被感染 Cigito 這computer virus 呢)，但閣下真的寫得很好呢，看完後又有想重溫的衝動...
Ergo Proxy 愛好者之一,
jase from UK
Posted by: Jaosn | April 6, 2008 09:55 PM
Jason:
謝謝你的回應. 很高興可以和你討論.
以下是我的想法:
proxy最初應該是遵從人類指令的生化機器人. 其思考邏輯被創造者制約, 和電腦程式一樣. 但是時間久了, 卻衍生出自我思考 (拉丁文的Cogito) 的能力. 雖然這個Cogito和名為 “Cogito” 的電腦病毒不同, 但是不遵從原本程式指令行動的結果, 卻如出一轍.
編劇把電腦病毒命名為Cogito, 顯然是有意的. 藉以說明當機器人獲得自我意識(不管是病毒還是自行衍生)之後, 和真正的人類(生物)之間, 其實並無本質的差異. 當然, 生物會自行繁衍後代, proxy可能還沒法做到那個程度.
有一點我不是很清楚: ergo proxy是當初人造的300台機器人之一嗎? 是proxy one 的程式自動產生的 (目的是在末日時撲殺所有剩下來的proxy)? 還是proxy one為自己打造的秘密武器?
Posted by: lotuslee | April 7, 2008 12:32 AM
To Lotus,
你好，又是我呢(兩個月前的訪客)，巧合地今晚又來到這裡，才發現原來你一早就回覆了我... 謝謝。
在過去的一個星期裡，我重溫了一次 Ergo Proxy，果然今次比較明白整個故事...
就你對我回覆的想法，以下是我的版本：
1. 大致上和你想的一樣，不過 Proxy 不是"生化機器人"，而是生物，目的是完成神(離開了地球、創造了它們、有著再高科技一些的人類)給它們復甦地球的使命。
2. 故事裡一級級上的神: Doom 裡的人 >> Proxy >> 離開了地球的人。
3. Proxy 是有意識的(最後一集 Proxy One 和 Vincent 埋怨和討論過創造它們的神為何要給它們意想，但最後是沒有答案)，但不是因為時間久了而有，是原來就有著的，只是因為它們一直感受著、重複著被它們造出來的人的背叛、無能、麻煩，又加上明白到當地球生態復甦，它們就沒有作用了，而且知道遇到陽光後它們就會被消滅，所以感到空虛、失望。
4. Ergo Proxy(Vincent) 是 Proxy One 所造出來的影子，是當 Proxy One 開始不滿世界時造的，它們最大的分別是 Ergo Proxy(Vincent) 是唯一不怕陽光的，可能是因為是 Proxy One 的影子吧，最後一集裡 Proxy One 死前說過，"活下去，你的存在，是對造物主的最大懲罰" 。
5. 你說 Ergo Proxy 是被製造出來在末日撲殺其他 Proxy。我認為不是，因為"最初的鼓動"是指 Proxy 們知道地球復甦了，很快陽光會再降臨，也就是 Proxy 們的末日，在 MCQ 遊戲節目那一集說過，"最初的鼓動"是 Proxy Project 的終止，就是陽光的到來。
6. Proxy One 造了影子 Ergo Proxy(Vincent)出來去管理 Romodo?? 因為 Proxy 之間相遇是必須戰鬥的，所以殺了心愛的 Monad 之後就封閉了記憶?? 因為 Romodo 奪去了 Monad，Moscow 失去了他們的 Proxy(Monad) 所以完蛋了?? 接著失去了記憶的 Vincent 又以移民的身份回到了 Romodo 但又做不了良好市民被趕出了 Romodo...
7. 最後一集中，Proxy One 說一切都照它的安排發生，包括它的死，特意留下 Vincent 去面對...? (Vincent 說：「你又將一切推給我嗎?」)
以上是我的想法。
另外一提，你姓李的嗎?? 我也是呢。你是香港或是台灣的??
Jason
Posted by: Jason | June 3, 2008 08:02 PM
Jason:
我出生在台灣.
基本上proxy是人造的, 被人類制約的東西. 不管你稱他是生物也好, 生化機器人也好, 只是名詞上的問題.
也許和我本身從事電腦業有關, 所以對人工智慧衍生出自我意識特別偏好, 就像科幻經典 "2001 A Space Odyssey" 裡的電腦一樣. proxy和那些感染cogito的低等機器人互相對照, 才更顯出意義.
"最後一集 Proxy One 和 Vincent 埋怨和討論過創造它們的神為何要給它們意想，" 我覺得最後不是沒有答案, 而是他們從自己創造人類的經驗中得知, 具有智慧的生物和電腦發展到某個階段, 即使最初並未賦予自由意識, 最終還是會走出一條自己的路來.
當然這並不是解讀這部片子的唯一看法. ergo proxy 很多地方並不挑明了說, 而讓觀眾設想演繹出各種可能性, 是其成功之處.
再度謝謝你的回應.
Posted by: lotuslee | June 4, 2008 08:26 PM